寶貴的稀土資源咋坑了贛州?
贛州產稀土。
稀土漫山遍野地分布,淺層,易開采。
價格低的時候2萬元~3萬元/噸,價格最高的時候40萬元/噸。低成本,高利潤。
稀土給贛州帶來的一定是滾滾財富吧?
不!
工信部副部長蘇波算了這么一筆賬:僅贛州一地因為稀土開采造成的環境污染,礦山環境恢復性治理費用就高達380億元,而江西全省稀土收入才329億。江西全省稀土行業多年的利潤,還不足以治理贛州一地的稀土開采污染。首先從經濟上就“得不償失”。
今年3月底,蘇波曾代表工信部率隊前往贛州進行調研,看到的是讓他心情沉重的一幕:“過去是用草酸直接掀開植被進行開采,現在是用原地浸礦法,向山表皮下的礦層注入大量硫酸氨,再把吸附稀土離子置換出來,1噸氧化物的開采需要注入7、8噸的硫酸氨,而這些有毒的溶液長期殘留地下,一旦污染地下水資源后果不堪設想。”蘇波對記者說。記者了解到,在重稀土資源豐富的贛州,稀土開采一度使用的池浸工藝被稱為“搬山運動”———先砍樹后鋤草,然后剝離表層土壤,所到之處山體植被都會遭受難以修復的破壞。另外,浸出、酸沉等工序產生的大量廢水富含氨氮、重金屬等污染物,嚴重污染飲用水和農業灌溉用水。在包頭,雖然輕稀土為主的稀土礦開采過程對環境的破壞力相對較小,但礦石的分離和冶煉過程仍不可避免對環境造成污染。
更令蘇波擔憂的是,目前稀土開采帶來的環境污染并無成熟的解決方案。
就是說有再多的錢也不一定能治理好。
稀土真的是坑了贛州!
贛州也實施了“最嚴格”的治理整頓,。“市委書記把各縣的縣委書記都叫過來,將治理整頓列為‘帽子工程’,整治不嚴是會掉帽子的。”贛州稀土行業一位不愿具名的企業家告訴《中國經濟周刊》。去年10月下旬,贛州市統一發文,要求稀土企業全部斷電停產。現在看來,整治確實有效,贛州的采礦點從原來的1000多個縮減為100個,偷采的現象少了很多。
全部斷電停產怎么還會有100多個采礦點?
《中國經濟周刊》就以“贛州官員百姓瘋狂偷采稀土:比海洛因更容易讓人上癮”報道了這一情況。
用贛州當地礦管局的一個官員官員話說“按照現有的法律,稀土行業有海洛因的利潤,卻沒有海洛因的風險,各種力量都可以在這里發生作用,不做白不做。”
他總結了一下,能搞稀土的一般是兩種人:一種是牢房里出來的人,另一種是能把牢房里的人撈出來的人。“那得是什么樣的背景啊?我們搞礦管的人不只是人身上受威脅,而且政治上也受迫害。”該礦管局官員還透露,一些縣領導也參與其中,“這種情況下,我們是不敢吭聲的。”
肥的只有這一小部分人,留下的的確實難以恢復的環境災難。
僅僅是贛州如此嗎?
中國有色金屬設計研究總院教授王國珍昨天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中國幾十年開采稀土賺的錢,全部拿出來都不夠治理對環境的污染。”上世紀末,中國稀土就是依靠對環境的破壞打敗了其他國家稀土公司。
廣東潮汕地區如此,內蒙古包頭如此,大概中國產稀土的地方都如此。
有中國的高尚國際主義精神,美國封存了本國稀土礦山,加拿大也一樣。日本干脆就使勁從中國進口,封存到海底。澳大利亞公司想在馬來西亞建一個稀土稀土冶煉廠都被當地當地居民和環保人士逼停。
只有中國在傻了吧唧的干!
長點心眼了,卻被人家起訴到WTO。
蘇波還告訴記者:國有企業稀土開采的噸回收率僅為60%,大型的民營企業回收率只有40%,一些私采亂挖的礦山甚至只有5%,稀土資源被大量浪費。
還有落后的冶煉技術。在包頭白云鄂博,目前已開采的稀土精礦石約為1500萬噸,但實際生產出來的稀土只有143萬噸,利用率僅為9.5%。其余大約75%的稀土以選礦后的尾礦形式進入尾礦壩,另外大約15%的稀土以飛揚、爐渣等形式流失。
怎么就不學精點?!
有人計算過照這樣下去,中國的稀土頂天還能開采20年!
坑的是子孫后代!
問題是中國的稀土產業還在“整合”,都在望著這塊肥肉眼饞,誰都想分一杯羹,誰都不想放棄到手的豐厚利益。
不生產不行,可能不能中國用多少就產多少?
中國的稀土已經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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